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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南墙也不回头(。・_・)/~~~

倚剑修竹,可待盛莲(良莲向)(一)

正剧向。

紫衣的儒雅学士抬袖行礼:“红莲殿下。”

他这样说。黑金色长袍的男人望了一眼被这么称呼的人。

艳丽的劲装女子扭过了头,避开了那个礼,也没有去看那个行礼的人。

“这里没有什么殿下,只有流沙的赤练。” 


即使你对我行礼的动作,还和当年的小良子一样半袖遮过下半张脸。

不是你我还站在同样的距离,就能装作这十多年的风霜不曾分散过我们,不是我们也活在这世上,就能装作我们不曾失去过家国,不是我们容颜还相仿,就能装作我们还是无忧无虑的少年。因为当年的你,脸上还一派青涩,行礼时还带着羞怯的眼神微微游弋,而现在你的双眸自然的垂下,行礼的动作行云流水,身姿也挺直舒展,不是当年还能被哥哥完全挡在身后的细瘦身形。

我也一样。我现在比当年自己口中的狐狸精还要“艳名”传天下。毕竟当年他们蛊惑的只是父王罢了,而我却是用尽了火魅术去对战任何敌人。同样,我也明白了,当年的她们,也不过是站在那个位置去演戏罢了,口中娇媚的言语和不要钱一样的洒落出来,真心是一分也无的,说的人知道,听的人也知道。无论如何,走到这一步,谁也不能回头说后悔。

 紫衣的清雅男子收手垂下,静静的看着她。他没有改口再按照她的意思重新称呼,但也没有再重提红莲一词。风猎猎的吹起,他只是看着她的发辫在阳光下骄矜的闪亮,看着她的裙角被吹开,胳膊、小腿上,隐隐有着陈旧的伤痕。不大,也很明显不是致命伤口。卫庄当年带走了她,也应诺一直护着她,带着她风霜刀剑的历练。这些也不是厮杀留下的,很明显是最开始尚幼嫩的小公主自己跟自己较劲时失的手。他知道她一直很拼,不然也走不了这么远。但他连心疼的资格都没有。因为韩兄当年也说过,我们护不住一辈子,所以即使心疼,也只能将她卷入这时局,今后的路,她总有要一个人跨的坎。可是韩兄...你走的太快、太早了。原只是打算慢慢的,叫她接触到一点自保的手段。可你的逝去,把她硬生生从温室拔了出来,直面刀光剑影。乱世的亡国公主,只能隐姓埋名,抛弃过去。不然怎么活下去呢。公子固然更危险,但也能有更多人可以打着复国的旗号来追随。公主在亡国的那一刻,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儒家的三当家站在桑海之岚的边缘,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她漆黑的发丝间琥珀色的眼眸还是那样直直的看向前方,就和许多许多年前一样。


 彼时,七国尚在。秦昭王、秦庄襄王之后,秦国开始隐隐出现崛起之势,但人们顶多以为是即将出现一个郑国,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年轻的还被权臣制约的少年秦王,会在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十余年连破六国。谁也没有想过这世道风平浪静不了多久了。

幼年的张良纵然天资卓绝,人皆交口称赞,但他也没有未卜先知之力,他安静的在韩国王都成长着,跟着祖父学习经略,祖父是文臣之首,他也从小就跟着出席各种盛大的宴会,不乏王宫贵族与他交谈,然后赞许张家小子伶俐乖巧。贵族子弟开蒙皆早,张家一心尊王,谁也没有把这个小孩子当成可以拉拢的目标,而且他相貌过于姣好,不免被轻视了。他也不甚在意,祖父说张家须是纯臣,他不需要和他人走的过近,一心护国才是正事。

所以他就在觥筹交错间走向小角落里,打算寻个僻静之所复习一下自己刚学的功课。但等他掀开帷幕,就被横躺在那的紫衣少年吓了一跳。紫衣少年也才十一二岁光景,尚未到束发的年龄,但安静的睡容已有几分坚毅的颜色,但是下一秒,他对紫衣少年的印象就瓦解了。

下一秒另一侧帷幕间扑来一个粉色的团子。

“九——哥哥!”小团子在少年胸口又捶又扯,“快醒醒啦,父王一会儿找你赋诗不到,你又要挨骂了!”小张良有点好笑的看着不过垂髫之年的小女孩,一身华贵的粉色衣裙,好像一只小桃子一样,小短腿蹦蹦跶跶的,紫衣少年快速睁开眼之后无奈的不敢动弹,被团子拉扯的七荤八素,还抽空看了站在一旁偷笑的他,给他投了个无奈的眼神。

“好了好了..红莲,我这就起来,起来...等下应付完父王保证带你看花灯好不好..”

是了。这般贵重的流光衣料,价值千金,加之年龄和这份骄宠出的气势,无疑这就是故后的唯一嫡女,封号红莲的那位小殿下。只是...不曾听说她和她的王兄们关系如此亲密。

只是想着,那个无奈的眼神就让小公主的注意力转移,小火苗烧了过来。“喂,你!看什么看,你是谁啊?”

额。。不曾见过这样活泼的女孩子。他一时就慌乱起来。胡乱的抱拳要行礼,“良,良乃...”

紫衣少年就趁着小女孩注意力转移,无声的把自己从小爪子中放出来,整了整衣服,试图像模像样的看向他,说道:“你是张丞相家的张良吧。”

小公主转回头:“哥哥怎么知道他是谁呀?”

紫衣少年自以为十分帅气的仰头一笑,眉毛一挑,活像个市井无赖。“那是,你哥是谁啊...”

小公主眯起眼来,“哥哥?”

紫衣少年赶快举手投降:“我去年的诗酒宴上见过他。他和去年一模一样的穿着一件青色的衣服,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啦。”

诗酒宴啊。小张良一愣。那是血衣侯战胜归来的头一年,人们赴宴贺喜的时候不免吟诗作赋,他也随了一首,并不出众,当日毕竟是血衣侯的主场,头筹也是血衣侯本人。他并不知晓那天还有王族前去,更不知道他是何时看到他的,毕竟他并没有什么出众的表现。

紫衣少年只是笑着低声应付一边抱怨一边好奇的小公主,间或给他投来一个耍帅的表情。他垂袖正式的行了一个礼,“良参见红莲殿下、还有...九公子。”紫衣少年笑了,亮闪闪的那双眼睛看着他,一边把怀里的小团子转了个向面朝着他,一边准备起身。“父王或许也要开始今日的诗词歌赋了,你可要与我同去?”

小团子并不介意,开心的呆在紫衣少年怀里,开始给她的九哥哥报起今天的菜名来,“..避风塘炒蟹.....姜汁双皮奶..银丝卷..椰汁糕...明虾蟹子烧麦....没吃到吧谁叫你躲那么快..”漂亮的发辫一甩一甩的擦过紫衣少年的肩臂,一缕清甜的香味若隐若无,不似今日大殿的熏香。(当然更不是糕点香味)

“诺。”他安静的跟在两个人身后,心里有点好奇,太子已立,这位九公子如此璀璨的一双眼,虽比那空洞的太子好太多了,只是帝王家,也许还是循规蹈矩的人适合引领国家太平。 

初见时,他们谁也没有多看对方一眼。一个恪于君臣之别,一个是完全没当回事。(两个人都在想着韩非(不是))

但不久之后,因为韩非,他们渐渐接触的多了起来。



_(:з」∠)_非哥哥我要遵循正剧写死的,所以这真的不是非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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