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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南墙也不回头(。・_・)/~~~

【佐伊*克里斯蒂+玛格达 邪教-暗黑向】(二)

二基本上都是私设。不过穿插了佐伊个人好感对话内容。

      那个下午是青色的。碧空如洗,清风拂面,一如他们原本该有的色彩。即使后来…这份最初的心安始终不曾褪色。

      那天的结果其实出乎意料,双方平手了。虽然萨坎觉得很惊奇他的出现,调笑着他是看到美丽的克里斯蒂小姐所以无法拒绝自己的本心,然后又哀叹着自己竟然没能得到克里斯蒂小姐的芳心,难道说女孩子们现在喜欢冷脸男,他这种温柔系不吃香了云云,于是还没开战就被这边几个女生一拥而上的揍他,他们首先犯规,虽然最后多胜了一筹,却被拉平了。混战中他看了看萨坎那个方向,那位克里斯蒂还是有两下子的,能把长鞭挥舞的呼呼作响,可见有过长久的练习。

       他虽然还是三五不时的去大训练场,并没有抱着一定要每天相见的心情,但每次去那边都会顺理成章的被少女拖进他们的小团体,他的表情在她的念叨中柔和了很多,他自己都没察觉,话不多,可对招不再是生死不论的强硬,虽然大部分时间他虽然过去了但还是只是自己在练习,可是其他人眼里他已经亲和多了。他自己只是觉得,有个大小姐省事帮他拉拢人,帮他发言,帮他省力了,也许会成为自己这一派不错的一员,战力也还算不错,在这个小团体里隐隐有为尊的地位,自己的加入倾斜了格局,却毫不在乎,智商上好像差了一截。

      只是能省事儿也不错。也许就这样下去也不错。那些小团队的人都开始渐渐敢在她不在的时候主动向他挥手喊他到他们的区域去了。这就是所谓的同伴吗?不是仆人,不是亲人…他不愿意承认听着他们的叽叽喳喳,谈笑耍宝,他还挺愉悦,还有那么一丁点向往,虽然他们的战装和饰品低劣了几个档次,他们的战斗技巧粗糙了几个层级,他们的聊天内容也浅薄和幼稚了许多,但好像少年人就是这样的,他好像的确被绑在奥利奴的支架上,早早就结束了童年,直接丢进了成人的领域。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大概,他们就一直这样了。他练习强度高,他们休息的频率远高于他,所以经常就是他一个人长期在场上,其他人轮换着,就算这样,他面前的道具人之类的也损坏的比别的快。他有时候练习间隙扭转头的时候,会看到克里斯蒂她们坐着看着他。不满,学习切忌好高骛远,想要学他的剑术,不是这样看着就能做到的,与其看他不如好好练习她们家传的武术。这么蹉跎时间,真是的。不过也无关紧要,都是可有可无的人。

 

但是巴伐伦卡回来了。

      巴伐伦卡不屑于来大比武场,战场上回来的他,已经看不上这样平和的环境了。据说他用一些低智商生物练习格斗,据说他的刀下最少几百个亡魂,还都是高级战士,他那把刀上都带着散不去的血气….

      但那些都不重要。佐伊想着。因为这些和普通人都无关,除了巴伐伦卡本人。可是他这一回来,竟然就宣布——巴伐伦卡要成为这一代的骑士。于是父亲就退让了。于是,他——突然就一切终止了。

      我不能再是,骑士,了?

      不可置信,看着满手的厚茧,数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为什么?我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母亲最后一面,我都没见上,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不能违逆,巴伐伦卡现在如日中天。

       那你到底为我们做过什么?

       我庇护你们平安长大!奥利奴现在还是四大家族!生于奥利奴,就要好好考虑这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你是奥利奴家的独子,你以后也要走上一样的路!你身上流着奥利奴的血!你好好想想吧,最近你就先放个假,我要先去讨论下你的下一步训练计划的转改。但也不准你完全放任自流!身体的基本素质保持不能断。

哈。哈哈。。哈…奥利奴…

奥利奴…如果自己不是奥利奴就好了…

但是母亲…我答应过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那是一个冰冷的冬天,母亲身体日渐不好起来,他很担心,但父亲绝口不提让他暂停课程陪伴照顾,母亲大部分时间只能倚靠在床上,还在努力整理家里的大小事务,虽然在逐渐交予管家和女仆长,但总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首肯,于是还是无法清闲。他从小也经常见到母亲会因为不适这样半忙半休养,但这次似乎来的太严重了,母亲已经卧床一个月了。他现在每天都得自己赶回家了,母亲没办法起身接他了,他匆匆侍伴在母亲身边半个钟头,就会被带下去沐浴用餐,饭后还需要念诵神学典籍,然后等他再闲下来,母亲已经早早休息了。他都不能好好陪母亲,但母亲苍白着一张脸却还是笑着,要他好好学习训练,她会更开心。还要他答应自己,发生什么事,都要继续,直到成为了不起的继承者。是不是母亲那时候已经预料到了自己难以陪伴太久?最后一个清晨,他匆匆瞥了一眼母亲房门就经过了。那是他想的起来的最后一面,隔着一层门,还呼吸着的,活生生的有温度的母亲。

        那天的训练其实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中午午饭时送饭的人和训练师多说了几句,训练师多看了他几眼,他以为他看错了,什么时候这位“老师”看他竟然有几分心软了,莫名其妙。明明是这位老师对他说,上位者要严厉,永远不能用自己的感情而不是理智来对待人。

      但下午来接他的人比中午失态多了,晚了快十分钟,平时都提前,对比来竟是差了半小时,但他问起来,车夫和男仆竟都只是惶恐的低头说刚刚发生了贵族车辆出事略有堵路,他想,是不是巴伐伦卡家?也就摆摆手,让他们照例车外候着,回家再由管家小诫一番。

       回到家一片混乱,他的贴身男仆(感觉没个名字不方便就叫小A吧)正不合规矩的在大门口东张西望,他略有不满,平时不介意,但他这样不合规矩,父亲怪罪下来没人保的了他,如此不合规矩!略有薄怒的快步跳下马车走过去,小A猛地跪扑过来,哗啦啦的哭着,佐伊大人,您终于回来了,您,,您,,太晚了啊!大人…公爵大人…怎么能…

       咳!你妄自非议公爵大人,一点尊卑礼法都没有了吗!你们,把他带下去关进训诫堂,明天这时候再放出来!不准给饭!真是的,这么严重的时刻,居然还添乱子…

      老管家一通教训带下了小A,小A自知严重,也不再试图挣扎开口,就这么被捂着嘴带了下去,看着他的表情却无比痛苦凄凉,还有…那个眼神。他没看懂。原本没有老管家开口他也要训斥的,只是老管家如此慎重其事,又联系小A刚刚说的话,他心里开始不安。但老管家不容他开始思考,就对他说,佐伊少爷,您今天的晚饭尚缺一味,请您照常先沐浴吧。他将披风解下扔给一旁的侍者,不解的问,那母亲大人呢?我…老管家却说,公爵大人正在夫人身边,请您先整理仪容和用餐,有一件大事需要您的精力充沛作为保证。他闻言,自然就不会觉得母亲大人有什么事情,反而觉得母亲应该很开心父亲晚饭时分赶回来陪同用餐而不是处理政务或是参加舞会,快步走进内屋,忽略了老管家发抖的手。

       结果用完餐,被带到房间门口,却见到大量的黑色布幔。他开始发抖,等到父亲都换下紫色衣装,一身漆黑,他也眼前一黑,强撑着支棱到母亲的遗体旁边,一下子跪倒在地,努力伸出手去触碰母亲往日温热的手,触及的却是冰冷僵硬。刚才的喜悦一下被巨大的冲击刷的一点碎末都没有,他木木的抬头,什么时候?为什么不让我回来。

       仆人们都不敢开口。知道少爷在质问自己的父亲。他们也觉得匪夷所思,一天的训练而已,在公爵大人心中,竟然不肯为了夫人的生死所破例,也暗暗腹诽,少爷真可怜,公爵大人到底爱不爱夫人呢。

       但他们只能做着恨不得自己聋了的看客。好在公爵很快要求他们都退出,除了给夫人遗体做保持和拾整的两位贴身女仆,都退下了。

       所以您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了?母亲大人在您心中一点分量都没有,我也是吗??还是说我不是您的..

       一个耳光打了过来。

       你诬蔑自己的出身的时候想过在诬蔑你的母亲吗?你真令人失望。

       不去捂脸,让疼痛来的更令自己清醒一点,由身到心。

        所以你为什么不让我中止这个何时都好的训练,让我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如果你之前肯努力一点,现在也许已经有稍微提前回来的资格了。训练不可终止,除非你成为合格的骑士,否则一天都不许歇。就算我死!当然,你别想着我死了就没人管你了,你必须练下去的。你母亲也是这么期望的

       他几乎没跳起来,你凭什么代替母亲说这样的笑话?母亲会…

       可是一只手轻轻拉了他,递给了他一条绢布。那是母亲最喜欢的一条手绢,他似乎看到上面有墨痕,颤抖着打开,上面的字迹凌乱绵软,佐伊,好孩子,不怪你.父亲..成为了不起的骑士..妈妈会在女神身边看着你..①

       他终于哭倒在地,紧紧抱着那张绢布,在母亲最后的卧榻边,想攥取一点母亲最后的温度,好想再被母亲吻一次额头说晚安,好想每天都看着母亲温暖的笑脸,好想…就这么哭过去,和母亲一起走…

      但有人不让他就这样哭上一个晚上直到脱水病倒。公爵已经拂袖而去,并不想听他的儿子的嚎啕,但也不打算自己来制止。此时在佐伊身边的是那位从未曾出现在过训练场之外的师父,首次出现在奥利奴的宅邸,还是为了那同一个目的。

       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何不再奉献一点?你还有退路吗?是,你可以退下,那之前流的泪与血都白费了,人也回不来。

      红着眼怒目而视,却知道,说得对。只能这么走下去,因为,他其实也不能做什么。他没有比任何人哪里强。想要…也要不起。他物质条件如此优越,他不愁训练费用和消耗,任何伤病都有人请最好的医师,用最好的伤药,他有最舒适又结实的衣物,所有的打理也不需要他自己经手,他可以养自己喜欢的任何抓得来的动物,也不用考虑后续,整个家族资源全部优先供给他,整个凡瑟尔大半的人要仰视他,他还可以娶到任何一位适龄淑女,就算是最鼎盛的巴伐伦卡家也不会轻言拒绝…他只要想想。这些一切的优遇,就是因为他是奥利奴,佐伊奥利奴。不管他愿不愿意,因为他生来就得到了这么多,,所以,,所以…他不能逃。

       这位师父其实是在战场厮杀搏命数百场才获得了供养武师的机会,而且还有几个后备竞争的,就算现在衣食无忧又安全,等他成长起来,这位师父就会转入闲人役了。

       你不怕我太快成为骑士,你就一无是处了?

      他的师父看着他,并没有出现什么被激怒的表情,只是像看着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对他说,我从来都不怕,因为我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只是我自己的愿望,不算什么。相反我还会自豪,自己教对了人,传承也有了典范。他愣住。第一次审视起来。这个人,也许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么冷酷无情只屈服于钱财和权力来教导他。他是真的在进行他自己的战斗生涯的延续。

      于是他开始努力和认真,虽然他没有这些衍生的骄傲,但他不能连他看不起的人都不如。


       可是好像这些努力都烟消云散了。师父已经被送走了,他不会再见到他。四大家族必须有一个战士,他肯定要进行新的培训,新的作息,新一轮的..

       什么都无所谓了。冬日围猎比赛?比什么比。最好的纯血马又怎样?跑不过任何要跑过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出席?因为你必须…

        必须,必须,必须。责任,责任,责任。荣耀,荣耀,荣耀。为了这些牺牲了再多,好像都只能继续下去。那么,存在的意义呢?

        那些愚蠢的笑的像白痴的。因为无能与无知所以才能笑的这么开怀吗?所谓的美好的季节,所谓的年轻勃发,都是别人的剧场。还是要争赢?赢又如何。奖励也只是一群修饰过度的皮相套着花色的空壳子说着言不由衷的饱含其他目的的赞美和所谓好感。谁要这些。我想要的…

       佐伊——佐——伊——!你发什么呆了啦!

       又是那位天真的大小姐…真不知道她家人怎么教的她,基本的贵族层次和礼仪都喂了狗吗,面对上级贵族,毫无风度的大喊大叫,简直是乡野作风。最近的事情知道了?觉得奥利奴昔日黄花了吗?还是,她也要…

       纵马奔来的身影在面前倏然停下,他看着她直直奔自己而来,并没有凑到巴伐伦卡那一堆而去,从她眼里他看到了担心,是真心的。但他不想被任何人怜悯。只是不说话。

       她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佐伊啊,你知道嘛,今天的彩头听说是很棒的一副骑装呢,就算是我披挂上也会很帅气哦…他不耐烦的打断,那你穿上给我看看啊。克里斯蒂一愣。但很高兴,佐伊难得的表达了自己的一点意见。她以为这是他对她的期望,很开心的对他说,那好啊,我赢给你看,我做到的话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然后就挥着马鞭跑去找她的小伙伴们了。他还没来得急说出,这不是什么期望,甚至他并没有答应她做到了他就怎么样…不过,就她?还有这么多男女骑士,还有巴伐伦卡带回来的一干战斗好手,她怎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想夺魁?找自己的小伙伴做什么?开路么,那群人…战斗技巧也就那样了。

      等到开场时,他们自然的分散开来,没有被克里斯蒂喊去平时的练武场小团队,他身边只剩下一些奥利奴和附属家族的人陪同,他漫不经心的带着队伍往森林深处行去。当然也没忘记刻意避开了霉头巴伐伦卡一家。其他人见状也不会来赶着这个冷板上,他们各自离开的很远。

       等到红色的光渐渐照射进林间时,他们一队平平无奇的打了些狐狸兔子,还 有一些飞鸟,中规中矩的战绩。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他示意收拢一起回撤。走着走着,听到一侧传来激烈的声响。举手示警,他们收紧缰绳,凝神细听。好像是有几波人在争夺什么。他想了想,不管是盟友还是敌人,都不适合所有人一起过去,要求分家的一个年轻人带着剩余的人和猎物回去计分,自己带了一个附属家族的年轻人一起转进林间查探。响箭示意已经准备好了,奥利奴家的紫色烟雾一瞬间就能炸开在头顶,不用担心被不小心误会。

       越往深处,混乱的动物蹄印和歪倒倾斜的树木枝叶就越多,也有几个分散的被困骑士,马匹不知是受惊还是受伤的侧倒在地面上,年轻的陪同者自觉上前询问情况并帮忙包扎,回来报告他,是克里斯蒂一群人和巴伐伦卡对上了,双方同时发现了一只壮年的黑熊,现在正在牵制着找到机会结果了它。约莫十年没人在森林见到成年黑熊了,他们以为是前些年捕猎过甚,看来可能是后来的猎人们没能敌过这只健壮的黑熊,葬身熊腹。他一时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心焦,敦促陪同者去处理落后的人们,自己挥鞭纵马向他们指向之处奔去。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是担心那漂亮的金发不再闪亮,那清脆的声音不再回响吗?他不知道,但他不想再一次,再一次来不及了。一定…一定要赶上啊!那群人根本不是巴伐伦卡他们的对手,如果他们…只要说是追捕熊失误没能救走受惊发呆的大小姐,谁又能公然对违逆巴伐伦卡而被羞辱落得惨状的人同情、要求公正呢?

        但当他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的驰入那片早被刻意清理的较为平整空旷但还是蛮多小草木的地方时,正好看见了这一幕,灿烂的红光照在那个弯弓射箭,全靠双腿控制马匹的金发少女身上,她那支箭准确迅疾的射了出去,赶在所有人下手之前,一箭从眼穿头而过,力度也极精巧,直接毙命。她脸上的神情无比认真,有着他从没见过的严谨。他曾小看了她那么久。

       时间和声音都好像静止了。可是当她停下打量收回弓弦,所有人爆发了欢呼和尖叫,即使是巴伐伦卡那边的人也有着大量的赞叹声。巴伐伦卡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是他做了离开的手势,显见至少暂时什么都不会做的了。巴伐伦卡家,并不会当众做出无耻抢夺的事情来。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没来得及收好马的速度,马不知情的向着熊和克里斯蒂那边而去。人们再次停顿了,克里斯蒂也感受到了目光,向他的方向看来。眼里的疑问和提防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消散了,她笑弯了眼向着他跑马而来,大声喊他的名字、佐伊——我做到啦!他几乎都要以为她下一秒会带着马一起扑到他身上了。他心上涌起欣喜,他不敢置信这个少女竟然让他体会到了久违的开心,她的表情就像是赢得桂冠的是他一样,看到他竟然笑的那么毫无防备,那么…耀眼动人。

       说好的~哦!她开心的笑着,带着马绕着他转了几圈。

       他勾起嘴角,太久不曾笑过了,脸上那块都有点疼了,但他是真的很开心,笑着看着克里斯蒂,问她,你要我答应什么事情?

       但克里斯蒂转着转着突然脸红了。然后出人意料的不用正眼看他的说,明天,明天我会给你发帖子的!然后就又回去熊那边了。

       他有点奇怪,明明是很开朗的她,什么事情要这么纠结。但她既然做到了,不是太出格的请求,他肯定都会应下的,有什么不能在众人面前说的事情么?

       但不管怎样,她没有性命安危并且也没有受伤,他不该在这边待着了,要回去他的团队善后了。于是他也回转头向着营地而去。


注:

①递那张绢布的是贴身女仆之一,本来想写女仆长,但是开始设定是个小支线人物可是女仆长只能有一个,而且打理尸体也有点奇怪,所以还是贴身女仆吧,后面会出现的母亲的贴身女仆似乎也不是非得现在就被着重强调… 

转变过程估计还有一篇,所以可能从开始计划的上下成为一二三四或者更长也说不定....私设诸多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不过只是我自己想写,大家看了讨论一下也可以,不过后面主设定完了,不会大改动,但可能根据大家的意见小调整加东西啊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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